Mother love Nicepenny

  

那誰，很早之前就想把我們的故事寫下來，雖然平淡，但卻是一個紀念，多年後依舊可以找到痕跡，只是一直以來要么沒時間，要么沒感覺，前幾天看到曾經寫的一些東西，感覺還是寫點什麼吧﹗多少給這段青春留下點回憶腰背痛。
　　認識靜的過程現下想想還有些巧合或者說是緣分，或者說每個彼此認識的人都有些冥冥注定吧﹗那天同桌上課在聊QQ，我就奪過來他的手機，現下依然清楚的記得他在和四個人聊天，我隨便拉了一個以他的語氣聊了起來，那個人就是靜，靜一直不知道換人了，我模仿同桌的語氣和她聊了一節課，到下課了才告訴她不是本人，原本以為她會生氣的，結果她卻說了句︰“同學，你不濃道哦﹗”就忽然想和她做個朋友，於是問同桌可不可以加她的QQ，同桌告訴我靜是他高中同學，開玩笑的問我要不要靜的手機號，我鬼使神差的就要了，加上靜的QQ之後，最先告訴她的就是我問同桌要她的手機號了，問她可以嗎？她說︰好。後來她告訴我說，如果我當時要了她手機號沒告訴她，估計我們也不會有然後了。
　　後來的後來，她曾問過我，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熟悉的，因為之前剛認識的時候沒什麼共同語言的，唯一可以聊的就是動漫《死神》。直到認識那年的第一場雪，下雪的那天莫名的難過，想找個人聊聊，電話薄翻了一遍，要么關機要么通話中，就隨手撥通了靜的手機，接到電話的她表示很意外，巧合的是她的心情也不太好，於是我們聊起了她的過去，聊起了我的過去，第一次打電話就好像是認識了很久的朋友一樣，所以說很多時候，緣分這東西都讓人感到很奇妙，自此以後誰心情不好，就打個電話聊聊，如果只是這樣，我們也不過是個很要好的未曾謀面的朋友罷了。
　　大二那年暑假，和幾個同學去了一個很遠的城市打工，待了三天，錢花的差不多了，工作最後卻沒有談妥，幾個人身上的錢湊一塊勉強夠回去的路費，又不好意思再管家裡要錢，最後幾人露宿街頭，在天橋下過夜，一種悲從心生，感覺特別的委屈，發了條心情，一直以為自己最在乎的那幾個人會給我打個電話問一下我的情況，但結果卻是他們回複了，卻沒有一個人發個訊息，感覺很是受傷，不久靜打電話過來，說話很急切，問現下怎么樣了，說她剛看到我發的心情，但是感覺很感動，人在最無助的時候最容易被感動了，我想我就是這樣的吧﹗
　　然後，幾乎每次心情不好發的狀態，靜總會問問怎么回事，人都那樣，喜歡比較的，自己也是，開始拿身邊自己在乎的人相比較，結果自然是讓人心很累，漸漸的和她們減少聯繫，直至差不多算是不聯繫了，而她們沒有任何回應，忽然就明白，自己在乎的人未必在乎自己，對她們來說，我不過是個過客，可有可無罷了。越發的感到有的人在你生命中是注熊證定的。
　　大三那年，彼此提出了見一面，在很多人看來這是一個很蠢得決定，但是當時確是怎么都想見一面，最後她坐了一天的火車來到了我所在的城市，想像過各種各樣的見面的情形，結果卻是像是一對認識了很久的朋友，沒有激動沒有尷尬，這也許就是那句話︰有些人，你看第一眼就知道是對的人。
　　畢業後，聽她說她去相親，可能不久就要定親，然後是結婚，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，酸甜苦辣都有吧﹗因為未來讓我沒有信心，很少有男的會允許自己的妻子有個藍顏的。我們談論過男女之間有沒有純粹的友誼這件事，記得我問過她︰“如果有天我喜歡上你了怎么辦？”她說︰“你不會的，就算真的喜歡我了，也不要告訴我，我更願意我們做一輩子這樣的朋友。”友情是維系關係最長久的方法。
　　有那麼一種關係，超越了友情，不是愛情，也無關於親情，管他叫做知己。那誰，無論你結婚之後怎么樣，我希望我們的關係一直保持下去，我許諾的鳳凰之行不久我就可以兌現。希望一切順利。   

去年結完婚，本想著不出去瞎闖了，就在西安找個工作安安穩穩上班吧。哪知天不遂人愿，自去年5月至今，不足一年，換了5份工作，整天拎著簡歷去應徵，參加一次又一次的面試，工作的時間沒有謀職的時間長。生活就是這樣的無可奈何，一長串的不如意，中間點綴著快樂和驚喜，像浩瀚海洋中一個凸起的小島，小得只能作片刻駐足，不能長久居住。3月底再一次辭掉工作後，暫時沒有新的去處，這幾天又迎來清明小假期，大部分公司的徵人順延到節後了。閑著無聊，回想起自己走出校門打工已經整整十年，十年間，為了在這個競爭激烈的商業社會立足，參加徵人會，投簡歷，應徵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家公司。於謀職面試這一著，我的實戰經驗堪稱豐富，乃至於據此，能作一家之言domestic helper。

打工上班，有兩關要過，第一是面試，第二是試用期。非普通人，比如你老爹比別人老爹有權，他可以讓你進入別人擠破腦袋都進不去的事業單位，端上鐵飯碗，權利更大的，能讓你端上公務員或國企的金飯碗；比如你老爹比別人老爹有錢，那你不必為任何人賣命，在自己家公司當個小頭家，或者專門開個公司，直接當頭家，讓別人為你賣命；還有，便是你天賦異稟或出類拔萃，有常人不可及之處，以自身學識才能，即可博個好的事業前程，立於當世。要在中國十幾億人海中成為精英，談何容易，如果沒有此等能耐，也沒有個爭氣的爹，不管你是高中沒讀完，還是博士已畢業，你不是毛遂，但必須自荐才能有飯吃。那，這兩關恐怕就免不了。

徵人與應徵，從表面上看，似乎很公平，企企業所有人與求職者雙向選擇，企業看不上你，可以不錄用，你若看不上企業，也可以拒絕去他們那裡工作。像相親的一對男女，不是兩廂情願，終不能牽手。實際上，總是徵人方的企企業所有人占著主導地位，當然，讓勞動者與資本主平起平坐，那也不符合現實社會的倫理。什麼時候也沒見過，施舍者給乞討者欠身還禮，企企業所有人無論大小，總是個予，打工者無論貧富，總是個取。所以一般都是企業列好用人的條件要求，發出徵人廣告，求職者搜刮出渾身的優勢特點，一條條匹配，感覺勉強符合，即奉上簡歷一份，恭恭敬敬，戰戰兢兢。如果徵人者瞧得上眼，一兩天後，便可接到面試的通知了。

大企業的面試，相對比較正規，通知你什麼日期，幾點，攜帶哪些資料信任狀，到什麼地點，詳盡具體。面試時，有兩名以上徵人人員參與，其中一人為主面試官，手裡拿著面試評分表，問一些專業問題，用以了解你的技能水準，問一些社會生活問題，用以了解你的性格、素質以及語言表達和靈活應變等等他們需要考評的能力。然後在評分表上勾勾寫寫，給你打分。此時你正襟危坐，謹小慎微，生怕手腳放得不是地方，生怕說得太少，讓人家覺著木訥，又怕說得太多，讓人家覺得自由渙散，缺乏自製力，總覺百般不是。我記得我第一次參加面試，當時還住在學校，接到通知後，提前一天就開始準備，在宿舍裡洗頭換衣服，整理儀容儀表，把各種可能出現的問題，都在腦子裡面預習一遍。那種緊張中帶著興奮的感覺，和第一次與女孩約會拉手有一比。如果他們覺得你不夠在他們公司任職的資格，會客氣的跟你說︰“請您回去等通知吧。”你若識趣，就知道，沒戲了。人家這是委婉地告訴你，你沒被他們選上，既不傷面子，有體現出人家大公司職員的涵養。如果考評的結果不錯，他們會告訴你，請於接下來的某日某時繼續參加他們的複試。任何組織壯大了以後，就多少帶了官僚風氣，有時候複試之後還有第三次的終試，特別知名的大公司，有的還要進行筆試。為了一份工作，耗時1個月，三番兩次去面試，每一次還必須精神集中，全力以赴不能出錯，這種大公司的面試，去上幾家，前前後後，能把人折騰得蛻層皮。

大公司面試的一大特點是高姿態和高門檻。高姿態，他們面試有點像提審罪犯，一副居高臨下的樣子，語氣雖然滿是尊重，言必稱您，嘴上還帶著很有親和力的微笑，但目光永遠是犀利的，咄咄逼人，搜尋你隨時可能露出的破綻。有時為了考驗你隨機應變的能力，突然問一個古怪刁鑽的問題，弄的你不知所措。我曾經有位同事，給我講他參加一家外企的面試，面試官毫無徵兆地忽然說︰“請你用五分鐘時間給我講一個生動的故事，要能夠吸引住我。”他當時腦子一下就懵了。高門檻，最明顯不過的就是對學歷文憑的高要求，達不到這個硬性標準，連面試的機會都沒有。我曾經在一則徵人廣告裡，看見過一家國內有名的大公司徵人前台接待的要求︰身高不低於一米七，211重點大學全日製碩士研究生畢業，英語六級以上。真不知道，要這樣條件的研究生待在他們前台研究什麼。

我的學歷很低，去大公司應徵的經歷不多，多數時間都是在中小規模的公司裡找混飯的機會。小公司的面試，相對要隨意很多，信任狀資料可帶可不帶，不作強製要求，有時電話裡主動咨詢，要不要帶畢業証什麼的，人家還很客氣的說，不用，如果聘上了，入職的時候再帶來，管理比大公司靈活人性多了。時間的通知一般是，請於某日幾點至幾點到什麼地點面試，不會要求一個很具體的時間節點，更寬鬆一點的是，請於周一至周五，9:00─18:00至公司總部面試，還有干脆在徵人廣告裡寫上本崗位常年徵人，有意者請於正常工作時間前來公司面試，倒省得電話通知，預約時間，像百貨大樓，隨時可以進去造訪。小公司沒有大公司的官僚作風，同時也沒有大公司的制度健全，管理嚴格。以我面試的經驗，越是時間要求寬鬆的企業，越沒有實力，管理越混亂。我曾經去一家小公司面試，按要求時間，周一早上九點準時到達，結果面試我的人遲到了，我就坐在他們公司沙發上，干干等了她近一個小時。那些打常年徵人廣告的公司，我從沒去面試過。

小公司負責面試的人，也不會像大公司那樣，同時出現兩三位，普遍就一位，公司的人事主管或哪個部門的經理。問的問題也沒有大公司進階面試官那麼專業，由著面試人的心性，隨便想到什麼問什麼，一會兒問你家是那裡的，一會兒有問你學的什麼專業，一會兒問你有沒有結婚，一會兒又問你對現下應徵的崗位有怎樣的認識，沒有多少邏輯可言。但是基本上都以同樣一個問題開頭︰請簡單介紹一下你自己。讓人懷疑這些負責徵人的難道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？有一陣子，我謀職，投的簡歷太多，好幾家公司通知去面試，又都擠在同一天裡，我趕趟似的一家一家去跑，每到一處，剛開始就先做一通自我介紹。生平沒有當老師的經驗，把同樣的話，重複說很多次，簡直有點反胃。程式上，小公司同樣沒有大公司那麼繁複嚴謹，一般初試合適的，再進行複試確認一次，也有的公司直接初次面試就成功了。


小公司面試，經常還會遇到一種情況，面試的人給你畫餅。通常是在第二次複試的時候，負責面試的是企業的總經理或頭家，簡單的問候交流過後，他開始給你講述他的奮鬥歷史，描繪他的創業夢，讓你感到萬分慶幸，以為自己遇見了下一個牛根生，未來的馬雲。他還告訴你，他計畫將來公司上市，如何對員工進行股權激勵，要與大家一起共享富貴，聽得你心潮澎湃，挽起袖子，就想跟著他大干一場。這是個畢業就開始創業，開業就計畫上市的瘋狂時代，上市是頭家們每天念叨得比吃飯還勤的口頭禪，真要那麼容易就成了馬雲，誰還一天低聲下氣去打工？這背後的真像是，他看上你的人了，但他沒有能力支付你要求的薪水，沒有能力為你交五險一金，沒有國家規定的那麼多節假日讓你休，也就是說，他的公司工資不高福利不好，他能給你的，就一個虛無縹緲的夢。

我於這方面，也能有透過表象見本質的能力，實在是因為在各式各樣的公司面試過太多次了。北京，上海，西安，不同地域，股份製，合資，私營，不同規模的公司，我都有接觸。見多不僅能識廣，還可獵奇。去年回西安不久，一家私營小公司打電話通知我去面試，定的是十點，我九點半就到了，在外面等到十點整，敲門進去，向前台的美女問候一聲，說我過來面試，美女熱情地把我請進去。我在一旁坐下，她取出一盒紅色印泥，讓我伸出手，將印泥涂遍我的兩個手掌和十根手指，然後又取出一張白紙，把我的雙手結結實實壓到紙上。我大惑不解，問她這是做什麼？美女笑道，我們公司的面試流程就是留下你雙手的掌紋和指紋，我們頭家聘請了手相專家，看過你雙手的紋絡，就能知道你的能力、性格，以及對公司的忠誠度，決定要不要錄用。呵，我心想這真是太先進了﹗我坐了一個小時的車，在門口又等了半個小時，結果面試過程不到半分鐘，接下來只需要回家等電話，通知你有沒有被錄用。我伸著血淋淋的雙手，從她們寫字樓裡出來，門口保安緊盯著我看，以為我剛在裡面做了什麼命案。一連幾天，我都禁不住大呼不可思議，後來我把這離奇的經歷講給一位朋友，朋友說他也有一次去面試，頭家請了個相面先生坐在旁邊把守關口，面相不善者，一律不得錄用。常說古代以八股取士，教條僵化，是多么不合理；當今高考，唯成績論英雄，一考定終身，是多么不科學。參加了這樣的面試，才知道什麼叫不靠譜。私營小公司的面試，另一個特點就是，用人的標準不是你的經驗能力，也不是你的學識素養，是頭家的喜好和信仰。

透過了面試，第二關的試用期就相對簡單多了。公司覺得你能為他們創造價值，你也覺得公司在榨取你的剩餘價值後，付給你的薪水你能接受，就可以去這家公司上班了。沒有什麼嚴重失職，你今後就是這個公司的一名員工了，與正常員工一樣上下班，與正常員工干一樣的工作，所不同的，可能僅僅是試用期薪水沒有轉正以後高。理論上，在試用期內，你覺得不適應，或公司覺得他們看走了眼，都可以提出來，解除僱佣關係。而現實中的情況，不知是一兩個月的試用期太短，還是打工的人回應都偏遲鈍，很多人干了一年半載，才感到很不爽，憤然離職。於是天天都有公司缺人，打徵人廣告，天天都有人，拎著簡歷四處謀職，大家都忙忙碌碌，也算是一道人世風景。